这一觉睡得池虞腰酸背痛,平日里绵软的床褥现在冷硬得像一块铁板,她就像搁在铁板上离水的鱼,怎么辗转都觉得不舒服。

    扑腾折腾了半响她缓缓睁开眼。

    这是哪?

    她缓而慢得闭上双眼,再猛然睁开,好像想给眼前企图迷惑她的障眼法来一个措手不及的突袭。

    可惜眼前的景象岿然不动,连一丝扭曲都没有。

    帐顶上绘制着图腾,有些陌生也有些眼熟。

    但是这不是她该分神去想的时候,她转动眼珠将视线能触及的地方都扫了一遍。

    一张矮桌,一块地毯,几个箱笼,一副盔甲?

    她迷茫地缩着手脚在单薄的被子里,就好像蜷在安全洞穴里的小兽,深信外面的危害不会突破这层保护侵扰到自己。

    但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是身在哪。

    被人绑架了?

    可就在刚刚,她手在内沿摸到了一柄长剑,抽出来检查过,是两面开过刃的利器。

    绑架的话就不会这么胆大给她留下武器吧?

    她两手抱着剑鞘,就像一只河狸抱着自己安身立命砸贝壳的河石,心下稍安。

    她的安心还没持续多时,大帐外传来几个整齐划一的脚步声,由远至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