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数……
第十！！
一瞬间，郑淑秀感觉自己被一道惊雷劈中，口唇发抖，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会——！”郑淑秀血气上涌，气得扬起手就要打他。
黎文阳却将脸伸了过来。
看着儿子那张白皙到没什么血色的脸，郑淑秀一瞬间打不下去了。
“你现在怎么成这样了！！”郑淑秀恨铁不成钢。
“我一直是这样的。”黎文阳声音很平静，抬起眼眸，静静看着自己的母亲。
郑淑秀很憔悴，头发蓬松，一张脸更是蜡黄，看不出一点年轻时候的风姿。
黎文阳语气放软了一些：“我只是不明白，对妈来说，究竟算我重要，还是成绩重要。”
郑淑秀愣住了。
“或者说……”黎文阳苦笑一声，“是成绩重要，还是那个不要我们的爸重要。”
倏地，郑淑秀热泪滚了下来。她瞪向儿子，声音都在抖：“你，你今天到底怎么了！”
“没怎么，这些话我其实很早就想问了。”
只是一直忍着。上辈子一直到死，他也没问出口，更没得到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