耒县是个极小的县城,也不在交通关隘处,所以并不富裕,顾盈钰到了城下的时候,瞧着那土夯的城墙都是破败的。

    但并不妨碍守门的军士盘剥一番路费。

    “呵,普通人入城要二十文钱,不过要是姑娘嘛,”守门军士涎皮赖脸地看着顾盈钰,伸出了五根指头,“可就要五两银子了。”

    顾盈钰毕竟没出过门,虽然斗篷之下的匕首握得紧紧的,但到底那是官兵,不知该如何应对。

    虽然她如今身上有五两银子,但也不想这么送出去,况且她就算不太聪明,也知道若轻易露富,守门军极可能得寸进尺。

    幸而那车夫倒是不错,忙打千儿道:“军爷,这姑娘是从京城来的,家中是小的旧识,托了小的送来,还请军爷行个方便。”

    毕竟泰安车行颇有名气,所以那守门军乜斜了车夫一眼,收回了两根指头:“看你的面子,那就三十文吧。”

    车夫对顾盈钰小声道:“姑娘,破财免灾吧。”

    顾盈钰轻声道了声谢,数出了三十文钱,由车夫递给了守门军,这方平安进城了。

    待进了城,二人结清车钱要分开的时候,那车夫打量着顾盈钰,到底开口道:“姑娘只一个人,讷言又胆怯,行路可艰难啊。”

    顾盈钰知他好心,再次道谢后,问道:“大叔可知道耒县,有一户姓柴的人家?”

    车夫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姓柴的人是很多的,不过耒县最有名的姓柴的是个人牙子,人称柴老大。

    车夫更迷惑了:“姑娘问那家人作甚?”

    顾盈钰便知车夫知道:“我有个姐姐被卖给了他,但我想找到她。”